“这些道理,是你教的?”弘历转身问愉妃,是和颜悦色满脸喜气。
“臣妾也是头一回听他这么说话。”愉妃笑悠悠,努力掩饰了自己的骄傲,“前儿夜里还在臣妾怀里撒娇呢,这会子像个大人似的,臣妾都不认得了。”
永琪顿时脸红,朝母亲挤眉弄眼叫她别提那些事,但父亲已是大笑,让永琪走近些,拍拍他的脑门说:“是长大了,阿玛在你这个年纪时,叫皇祖母们宠得没边儿,虽跟着康熙爷念书写字,哪里有你这样的悟性。”
永琪道:“儿臣不敢,皇阿玛学贯古今,儿臣将来若能有皇阿玛一分,额娘也欣慰了。”
弘历笑道:“这话虽是你懂道理,但小孩子家家不必如此刻板严肃,你额娘是温和之人,最懂为人处世之道,你在学堂学做文章,回来后要跟你额娘学做人。”皇帝转身欣慰地对愉妃道,“当日你坚持的事,果然是对的,这些年辛苦了。”
红颜与舒妃对视,愉妃曾告诉她们,她一辈子没求过皇帝什么,但当初求皇帝无论如何不能让太后来养永琪,皇帝显然也明白祖母带孩子的弊处,而他自己是跟着祖母长大,最能体会这个年纪的孩子对于母亲的渴望。皇帝对愉妃虽然寡淡,喜好和朝廷的顾忌,实在勉强不得,但作为丈夫和孩子的父亲,也算是用心成全了她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