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件连衣裙,上面的花卉图案好似漂亮的壁纸,除了胸前有蕾丝,再无其他装饰,看不出她已经身为人妇。她好像刚从配给所回来,手里提着铁水桶,后面跟着一个同样提着铁水桶的老太太。她让那个老太太先回去,自己同我边走边聊。
“你瘦了点呢。”
“啊,都是忙着复习准备考试害的。”
“是吗?请保重身体呀。”
我们沉默了片刻。战火中幸存的宅邸区,微弱的阳光开始落到冷清的小径上。一只湿淋淋的鸭子从一户人家的厨房门里笨头笨脑地走出来,嘎嘎叫着从我们面前经过,然后沿着水沟走远了。我从这幅画面中感到了幸福。
“现在读什么书呢?”我问。
“是指小说吗?有《食蓼之虫》[3],还有……”
“没读过A吗?”
我说出了当下流行的小说《A……》的名字。
“是那本有裸女的书吗?”她说。
“什么?”我惊讶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