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桃干涩的胸口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疼。
她顺着声音走到了床边,床边摆放着一张椅子,看得出是钟夫人常坐的位置。
伸手刚好可以摸到床上人的手。
南桃伸出手牵住了钟文的手,干瘦,冰凉的手,连掌心也没有一点热度。
“可以开灯吗?”
还没说话,床上的钟文就先开了口。
南桃愣了片刻,弯腰摁亮了床头的开关,房间里的吊灯大亮,屋里的一切都清晰可见了,包括钟文那张惨白消瘦的脸,以及消失不见的下半身。
南桃不敢看床铺下端,眼神飞快闪烁。
钟文却扭头目光烁烁的盯着她,半晌才开口,“南小姐,我可以请你以后常常来这里坐一坐吗?”
南桃当然答应。
“看到你的脸就像是看到妙妙了。”钟文的视线坚定又深情,仿佛真的从南桃的脸上看到了秦妙妙的模样,“我好傻,她在我身边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有认出她来。”
“她也好傻,为什么不告诉我所有的事实呢。”
南桃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不同的人看待不同的事情所得到的的结果是不一样的。钟文对秦妙妙情根深种,在看待她变脸成路知知这件事儿的时候只有感动跟心痛,不会似南桃一样觉得她这样的举动给路知知带来了无数的痛苦。
她没有权利去说钟文的想法不对,自私,更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去指责他质疑他,于是她只能摸摸他的手,“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