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两人之前的私交上,两国之间必然不会再有战事,正是一个内修政治的发展好机遇。
归含章居然用来打仗?时宜思及此不由冷笑。
他属实是不配归启元二十年苦心教导的为君之道,更不配那个位子。
在很多时候,时宜都很怀疑原身不是没看出归含章的虚情假意,而是情愿自我欺骗。
譬如依惯例明明只需要太子妃柳合容来向她请安,归含章偏偏要陪着一起来。
或许柳合容还会觉得感动,以为是太子待她用心,怕她被刁难。
但是看到归含章刻意疏离而恭谨有加的表面下,眼底里没掩饰住他那预备看好戏的兴致和洋洋自得,时宜只想掐着他脖子把他拎到铜镜前,让他好好看看自己这幅尊容。
除了一副尚算上乘的俊逸皮囊之外,他到底哪里配让两个相貌才情样样出挑的女人为他争风吃醋?如今竟还敢特地来看这样的场景,心里不知有多少得意呢?
归含章今日的刻意疏离之举,恐怕也正是为了勾起时宜的怒火,叫她难为柳合容,自己再略施援手,就能轻而易举收获柳合容的感激。
既然如此,时宜就偏偏要打翻他的如意算盘。
“太子妃快快免礼。”时宜高居上首,正襟危坐在牡丹团刻太师椅上。
长发挽起,青鸾凤纹鎏金簪那细密的珍珠流苏衔在姿态栩栩,欲展翅振风的青鸾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