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道,真是难以理解啊。
想到这里,言余把视线放在了一旁的黄近身上,这个读书人,上山之后便一直在藏书阁那边翻看典籍,并未修行半点术法,要不是师叔周宣策一直对黄近十分看好,指不定这个年轻人早就被赶下山去了,这学宫里的规矩,说起来到底还是因人而异。
若是没有靠山,就像是那些一辈子无望迈入太清或是朝暮的修士,自然便要离山修行,到时候是去洛阳城做个刑部供奉,还是去山野之间潜修到死,又或者是找个凡人结合,过完一生。
只是比起来凡人,这些修士的寿数也算是绵长了。
火锅被人端上来,然后配菜也开始被人摆上来。
甚至还有油碟已经放在了他们面前。
言余笑道:“要吃火锅,真要益州的火锅才行,只是益州里有两地,一直争论不休是哪边的火锅更好,庆州府的火锅我觉得更好,只是有很多人偏于都州府。”
少年宋沛咬着一块毛肚,含糊不清的说道:“不知道是庆州府的好吃还是都州府的火锅好吃,因为我都没有吃过,反正我觉得这里的火锅还不赖。”
少年性子的宋沛这两年在山上读了很多书,抄了很多典籍,特别是有某一天他走进某栋破茅屋见过某个老头子之后,之后的功课里竟然还多了一项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