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婉真说:“干爹,那我们就告邢楚之一票,把他挪用军火款的事电告镇国军司令部!让他倒霉。”
何总长笑道:“婉真哪,我们做那缺德事干啥呀?我这人是最恨告密的了!我们不告他,就让他去抢这只帽子,今日做成这空头!”
于婉真不解:“可……可这么一来……”
何总长又笑,笑得电话的话筒都颤:“这一来要大跌是不是?不要怕,让它跌,跌到一定的时机,我们一起吃进,联手做多!我已让胡全珍调集日夜银行的头寸,用五百万到八百万一下子扑进去,吃它个片甲不留!”
于婉真恍然大悟,叫道:“干爹,你好利害!连镇国军的军火钱都要赚,这一来,只怕邢楚之要破产了!”
何总长说:“不但是破产,他是要吃枪子哩!百儿八十万的军火钱赔掉,他还想活呀?做梦吧!”
这一手挺毒的,搞不好真会把邢楚之的命送掉,于婉真先觉得下不了手,可转念一想:这事本是邢楚之挑起的,且在这种跌风已起的时候,邢楚之实是自作孽不可恕,便叫过朱明安,把何总长的意思说了。
朱明安心也软,愣愣地瞅着于婉真道:“这……这是不是太狠了点?”
于婉真笑了笑,反过来去说服朱明安:“这是邢楚之逼我们做的,商事如战事嘛,来不得妇人之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