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莱齐埃把当事人送到门口,然后,像她隔天晚上对付波冷医生一样,他也和她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要是你能劝邦斯先生请我做顾问,事情就更有希望了。”
“我一定去劝他。”
弗莱齐埃把西卜女人重新拉进办公室,说道:“告诉你,老妈妈,我跟德洛浓先生很熟,他是本区的公证人。要是邦斯自己没有公证人,你跟他提起这一个……最好劝他请德洛浓。”
“我懂了。”
看门女人走出去的时候,听见衣衫的悉索声,和特意想走得轻而提着足尖的沉重的脚声。在街上走了一程,她头脑方始清醒过来。虽然还受着这次谈话的影响,虽然还非常怕断头台,法律,法官等等,她的挺自然的反应,是决意跟她可怕的顾问不声不响的斗一斗。
“哼!干么我要招些股东老板呢?”她心里想,“我捞我的;以后哪,我帮了他们的忙,再拿他们一笔酬劳……”这个念头把可怜音乐家的命送得更快了。
西卜女人上戏院去
西卜太太跑进两位老人家里:
“喂,亲爱的许模克先生,咱们的宝贝病人怎么样啦?”
“不行哪,邦斯整夜都在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