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滨久久没有应答,乔麦问他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他说想到了是枝裕和,想到了《小偷家族》。
“我可以去见你吗?”季海滨问。
“但你还没有结束你现在的关系。”乔麦说,“你觉得我不在你身边就仿佛置身事外是吗?”
“我只是想见到你。”季海滨说,“我们一去札幌吧!”
“不,这是我的底线。”
走出新千岁机场的那一刻,季海滨和乔麦都不自觉地收紧了外套,下飞机前空姐就提醒乘客注意保暖,但他们觉得很快就会上电车,全程在室内行走应该不会冷到哪儿去。事实上,北海道的冷确实有别于中国南方的湿寒,只不过皮肤表面觉得凉,风并不刺骨,因此纯属物理攻击,不像上海那种魔法攻击。
这是乔麦第一次来北海道,她在站台上大口呼吸通透的空气,踩着积雪和薄冰拍了上百张照片;季海滨牵着她全程护驾,若不是怕错过末班车,乔麦能一直拍到手机断电。
此时已经晚上十一点,季海滨把民宿订在了和札幌一站之隔的苗穗,民宿的经营者以为季海滨和乔麦是第一次来日本旅游的观光客,不仅发来了从苗穗站前往入住地的详细指示,还一遍遍地关心他们到了哪里,告诉他们不论多晚都会等候,而且这里治安良好,不用害怕。
苗穗站外积雪足有半米高,已经看不见路,只有一辆出租车停着,司机很精神地看着报纸,似乎也不指望能有生意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