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锵,咚咚咚咚锵,咚咚咚咚锵锵,咚咚咚咚锵!”我继续踩着锣鼓点儿七扭八扭,走在光怪陆离的“人路”上。
“这个狗日的喝醉了。”一个骑摩托带着漂亮女人的小伙子从我身边闪过,留下对我的评价。
“你把马尿少灌些!嘿嘿嘿嘿嘿嘿嘿。”一个五彩头发、光膀子露大腿的女士仗着身边有个打手模样的男人,也对我出言不逊。
“咚咚咚咚锵,咚咚咚咚锵,咚咚咚咚锵锵,咚咚咚咚锵……”我继续着我的锣鼓点儿和不甚规范的秧歌舞,继续走在光怪陆离的“人路”上。虽然被人骂被人嘲讽,但我的好心情一点儿没受影响。
所谓“准红灯区”实际算不得红灯区,本市一些人这样说而已,但这里挂羊头卖狗肉靠色情来挣男人钱的店铺确实存在。在几个光线很暗的楼房间隙,墙根下有一些身份不明的女郎眼巴巴望着独自过路的男人,有的还低声招呼说:哥,玩玩。尽管我从这里通过时没有再扭秧歌,而是规规矩矩行走,但我仍然被关注甚至被召唤。我尽管心情豪迈脑子不清醒,但还仍然经受住了考验。我一个新任××局副局长豪情万丈,我知道自己前程远大需要检点言行绝不能不顾操守犯什么低级错误,更遑论那些站街女个个不入眼。焦副局长曾经讲过他有一个远房二大爷,当年曾是地下党,被敌人抓住了,灌辣椒水儿他不招,上老虎凳也不招,烧红的烙铁放到身上还不招,敌人使反间计也被他识破了,可是后来敌人给他使美人计,他却将计就计当了叛徒断送了美好前程最终被我党抓回来毙了。我这阵儿革命意志无比坚强,岂能上你们这些小小野鸡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