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的他,那股温文尔雅的气质愈发浓郁。
“科举制度颁下三年,今年恰是春闱。”
“来参加春闱的读书人,皆尊太孙殿下为恩师。”
“民间,对兄长也有了‘圣孙’敬称。”
苏煦眸光中带着兴奋,打心底里为大哥高兴。
老爷子也是兴高采烈的拿起奏书,细细看了起来。
对于读书人尊大孙为恩师,他早有预料。
他甚至看到,待大孙登基后,满朝文官对大孙的死心塌地。
至于武官……
有老大压着,也无人敢掀起风浪。
只不过,老大与大孙,二人父子关系不睦,早已传遍了宫中。
老大那个犟种……唉!
苏绥看到奏书上一行不起眼的字,不由凝目。
随之展颜,心神颇为触动。
将苏煦唤来身边,指着那行字,问道:“你可知这是何意?”
苏煦看去,其上写着:据闻,南四府读书人宁可跋涉万里,也要进京参加春闱。
看罢,不免疑惑道:“据闻,并非笃定,缘何可信?”
老爷子的脸上闪过尴尬,随之语重心长教道:“奏书不比其他,南四府非朝廷实控,下面人也不得不谨慎措辞。”
“不过,你可知,这南四府读书人进京赶考,代表了什么?”
苏煦疑惑地摇了摇头,他虽聪慧,但对南四府却是了解甚少。
虽说大哥曾教过,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但万卷书他还未读完。
深居宫中,万里路也是无从谈起。
因此,他也不清楚跋涉万里,到底是何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