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躲到哪里去呢?”普吕当斯说。
“巴黎。”帕卡尔回答。
普吕当斯和帕卡尔立刻下楼,两个正经人转眼间变成了窃贼。
“孩子,”马来亚女人刚要向“鬼上当”说话,“鬼上当”便对她说,“你去找一封艾丝苔的信来,我写一份式样规范的遗嘱,然后你将遗嘱样本和信送交吉拉尔,叫他抓紧时间,要在人家到这里上封条之前把遗嘱塞到艾丝苔的枕头下。”
他便起草了如下的遗嘱: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吕西安·夏尔东·德·鲁邦普雷先生外,我从没有爱过任何人。他仁慈地将我从恶习和堕落生活中拯救出来。我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而不愿重新陷入这种生活。在我弃世之日,我将自己拥有的一切赠送并留给上文所述的吕西安·夏尔东·德·鲁邦普雷,条件是在圣罗克堂区教堂为这个将一切、包括最后思念献给他的人作一台终身弥撒,使她的灵魂得到安息。
艾丝苔·高布赛克
“这很像她的笔法。”“鬼上当”心里想。
晚上七点钟,遗嘱写好后被加封,亚细亚将它放到艾丝苔的床头下。
“雅克,”她匆忙上楼,“我走出卧室时,法院来人了……”
“你是说治安法官……”
“不是,傻瓜,确实有治安法官,但还有宪兵陪同,检察官和预审法官也来了,所有的门都被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