琚含玄问:“文才媛要怎么办?”
“若是奉香,好歹是我丹茜宫的人,我会让她不失体面,全身而退。可她现在是才媛,怠慢不起。”皇后走了几步,到琚含玄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又道,“如此一来,大人这一身血迹也不用费心解释。”
琚含玄似乎不太欣赏她的主意,语气中兴味索然:“一个婢子,实在犯不着小题大做。有我在,丹茜宫就是你的,谁也踩不着你。”
皇后当即高声提醒:“没有你,丹茜宫一样在我手心里。”
琚含玄发出响亮的嘲讽的笑声。在他的笑声中,皇后更为冷静,又说一遍:“丹茜宫一日在我手里,就没人能插手。”
她说着,口气放缓和,柔柔地说:“就算你手里有素玉婵,也没什么了不起——是谁的女儿,早就不值一提,是谁的母亲,才是今后的胜券。大人想要我管好我儿子,那就先管好你的棋子。”这温软的一句,却比之前千言万语更加凶险。
琚含玄的笑声越来越响,变成哈哈大笑。
“素玉婵若不是在我手里,只怕早就坐进丹茜宫了!”他毫不掩饰讥诮,“年前那座木雕,你当是用来唬人的?那次万分紧急,但总算留有转圜的机会。娘娘若再出那样的纰漏,任你是谁的母亲也没用。闲来无事,与其拿婢子撒气,不如想想‘投桃报李’这句老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