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试一次。
“可你听着,希尔达!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过,你彻彻底底错了,我向你发誓,是你错了。”
“哦,不,乔治。我要是错了,那你为啥又要说这些谎话呢?”
当然了,这一点儿是绕不过去的。
我在屋里来回走了一两步,旧防水布的气味儿实在太强烈了。我为什么要逃离?既然未来和过去都已无所谓了,那我为什么又要为过去和未来担心?不管当时我怀有怎样的动机,反正现在都快想不起来了。下宾菲尔德过去的生活、战争和战后、希特勒、斯大林、炸弹、机关枪、领取食物的长队、橡胶警棍——这些都在逝去,都在逝去。除了旧防水布散发出的气味儿中的一场粗俗、卑贱的大吵大闹,再没有剩下别的。
最后一试。
“希尔达!只听我说一分钟。听着,你不知道我这周去了哪里,对吗?”
“我不想知道你去了哪里,可我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这就够了。”
“可他妈的——”
当然了,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她发现我做了错事,此刻正准备跟我说说是怎么看我的,这会花费她几小时。然后还会有更多的麻烦出现,因为她很快就会想到我出去玩这一趟钱是从哪儿来的,接着又会发现我一直在瞒着她私藏了一个十七英镑的小金库。说真的,这场争吵如果不会持续到第二天凌晨三点,那才是见鬼了呢。再为自己受损的清白辩护已经没有用了。我只想找到一个办法,做最小的抵抗。我的脑子里闪现了三种可能的办法,它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