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黎见她盯着水面发呆,嘴角有浅浅的笑意,他不忍打扰,可又忍不住偏头,将一个吻落在她的额角。
因为受过寒疾,白鹿茗的身子在热水中一泡,雪白的皮肤上竟浮现了一块又一块的暗紫色冻伤斑。
和她日常的模样对比起来,有些可怖。
北堂黎喉中哽着,像是被塞了一团厚厚的棉花,很是难受。
他轻轻拥过她的身体,像是要让自己化做一件袍子一样,将她的身子罩住。
白鹿茗贴着他,伸手揽着他的腰身,侧脸偎依在他胸前,“是不是很难看?”
北堂黎肝脏一颤,氤氲的水汽蒸着双眼,忽地有些难受刺痛。
他压下心疼,低下头来,在她盘起的发丝上落下一吻。
他捧起她的脸,亲吻她的眼睫、鼻尖、朱唇。
随后,一路向下,从前面到背面,在她身体的每一处暗紫色伤斑上都烙下了吻。
神经的乱颤令白鹿茗紧紧地闭上了双眼,滑腻、濡湿的触觉粘满了她的身体。
她开始有些后悔,说了不该说的话,挑动了他的神经。
她的全身都被北堂黎做了标记,仿佛那些骇人的暗紫色斑块,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伤,而是他拥有她的证据。
亦是令他顶礼膜拜的荣誉。
她的手无力地摁在他的肩头,鼻腔中发出舒意的嗡嗡哼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