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微弱到几乎没有……宣琥倒吸一口气,脑海火光一现,倏尔想起什么:“你用过灵草……灵草生食有腐毒,却能散一切毒性,这是梁国皇室生死关头才会选择用的,你怕是嫌自己日子还长了。”
挣开他的手,傅时强撑着站定,他露出笑来,苍白的,却意气风发,“我既敢赌,就不怕。”
这时候,在暗处等待已久的傅七出来,他已经察到傅时支持不住,他掠至宣琥面前,冷漠如寒冰,“药。”
宣琥倒是没多做挣扎,他乖乖拿出续命丸,嘴里却道,“我就等着看你几时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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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正好,清风阵阵。九皇子穿了便服从御花园穿过,远远望见御书房那飞扬的檐角时,停下了步子。
“九皇子。”
他怔了怔,转头看去,璐王一袭窄袖胡服,与他隔了几丈距离,似乎也是在等召见,神色不怎么好。他抿了抿唇,移开了视线,没有做声。
九皇子没有在意,等慢慢地到了他跟前,他忽而扬眉,漫不经心的笑了笑:“璐王今日这装扮有些奇特,莫非是要练武?”
“不是……”璐王迟疑的开口,低声道:“我是有事来求见皇上的。”
“原来如此。”见他这模样,九皇子心知他所为何事,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我答应你的都做的了,希望你也遵守。”九皇子这几日心情好,像是开恩似的坦然说道。
而璐王像是受了刺激,脸色难看,下意识道:“我并非为傅时的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