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雪暴身旁,直直走向怅疴祖师的坟墓,默默的重复了一遍那一句:“优柔迂腐,难堪大用……”
其实说的很对,他想。
白袂曳地的尊上白梧,端着如此宁静如水的面目在祖师爷的墓碑前站定,放下贡品,盘腿坐了下去。
“师父,梧桐来了。”他用很柔和的语调说着,抬手抚了抚冷硬的黑色墓碑。
雪暴对这百年前就已经看厌了的场景感到乏味,他抱着双臂不屑地嗤了一记,然后优游自在走过去,一脚踩在怅疴的墓碑上,凑近了打量着。
“我一直在想,祖师那么一个有手段的人,为什么会选你做他的首席弟子,为什么除了你没再收别的徒弟?”
白梧闭上眼睛,不知是不是出于眼不见为净的想法。
雪暴继续没心没肺地琢磨着:“我猜他大概真的很疼你,虽然看不上你,但也在考虑你的前途,毕竟你真的很普通,实在是太普通了白梧……他怕随便教个什么东西出来,风头都要盖过你。哎,真是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