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听过这学科啊,是不是很冷门啊?”
顾绍很学术地回答他:“学名叫做‘脊椎动物语言学’,其实通俗叫法是‘鹰语’。”
也就是鸟语了……
对于顾绍的理解力,我表示十分佩服,果然知识分子都有比较抽象的思维。
师傅依依不舍地开车离开,离开前还拍拍我的肩膀说:“小姑娘,别吃回头草了……”
我呆滞了半晌,直到顾绍转头看我,面带微笑,说:“回来了。”
我上下打量他好几眼,说:“你也回来了。”
顾绍读完硕士后,拿了我爸设立的助学金出国继续深造,我和他不见已七年了吧……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们两个同时开口。
我顿了下,说:“回来半个多月了。”
“边走边说吧,外边太热。”顾绍笑了笑,依旧让人如沐春风。我原本以为他那样的家境里成长起来的小孩一定孤僻自闭,接触之后才发现全然不是那么回事。
曾有人说过一句精辟的话:只有嫉妒他的人,没有讨厌他的人。
顾绍的爸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妈妈跟别的男人结婚,爸爸又因工伤残疾,家里还有一个年迈的奶奶,小时候全靠奶奶收纸皮赚几块钱养家。我印象中的顾绍一直是八岁那年,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柔软的黑发拂过额角,朴素干净,斯文秀气,面带微笑说:“我叫顾绍,以后是你的家庭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