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地伸手去接晋齐落递过来的东西,将军府有一副晋齐落父亲的字挂在书房,这信件上的字确实与挂在书房中的字如出一辙,他一行一行的去看,上头写着“时霄意图谋反、勾结南域…”
时夏一个字一个字颤着手指去摩挲,摩挲加在自己父亲身上的一条条罪行,摩挲每一个字的笔锋…他定定地看了很久,看到眼前有些模糊看不真切了也不肯移开,最终停在一个字上,轻轻的笑起来。
晋齐落看着看,才第一次知人可以笑的如此暗淡无光,那笑声很轻,却比哭声还要凄切。他有些后悔,自己不该在此时刺激时夏的,他刚刚受了大刑,不该再受刺激。于是伸手拿回了信件,缓了声音对时夏说:“如今证据你也看到了,该死心了?”
时夏不再笑了。他低着头沉默了很久,久到晋齐落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想要迈步出房门自己去别院静一静时,他才听到时夏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很浅,不像是一个有生气的活生生的人该有的声音,仿佛是被人榨干了灵魂空壳,在最后一刻发出的空幽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