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一次是在永乐十八年,白莲教众在山东搞了一次声势浩大的叛乱,太宗费了好大力气才镇压下去,可见其坚韧与难缠。
白莲教和朝廷之间,可以说是仇深似海。倘若是他们所为,倒能解释这种要置太子百官于死地的疯狂。
这时朱瞻基也来到尸身旁,沉声问道:“这人是谁?可看出些端倪?”于谦一指那文身,压低了声音约略一说。朱瞻基倒吸一口凉气,他久闻这个邪教的大名,不由得头皮微微发麻:“这些事……都是他们干的?”
“如今形势不明,一切皆有可能。”于谦看看左右,有些焦虑。眼下不知道哪个角落里还藏着白莲教的疯子,多在外头停留一刻,就多一分危险。他催促道:“这伙贼人所图极大,必然还有后续手段。还请殿下迅速返回皇城,重聚人心。”
朱瞻基苦笑一声。重聚人心?他的东宫班底,已化为齑粉;他在留都可以信任的两大山岳之镇,一个李隆一个郑和,如今皆身负重伤不能视事。转瞬之间,偌大的一个南京城危机四伏,朱瞻基却孤立无援,再无一个相熟之人可用。站在潺潺流动的秦淮河边,堂堂大明皇太子一时间竟有些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