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辞不答,却已返身去更衣。
左言希苦涩而笑,轻声道:“阿辞,其实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探儿是郢王的人。你不想见则笙郡主,我顺手推舟劝你搬这里来,的确有私心。我想见她,也想跟她好好谈谈。她做得再多,错得再多,我都做不到放弃她。”
景辞已换上齐整锦袍,转头看向他,“即便她嫁给朱继飞,即便她可能成为郢王爱妾,你都不打算放弃她?”
左言希道:“阿原和北湮很快就是明媒正娶的夫妻,即便如今也已形影不离,你放弃了吗?”
景辞扣衣带的手顿了顿,终于沉默。
男女间所谓的不放弃,至少有两种含义。一种是势在必得,一种是放卿圆满。
放弃拥有,却再不能放心,还得成全心上那人得偿所愿,一世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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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原拿一方手帕蒙了脸,借着夜幕飞身潜进了乔府。
虽说已有近两个月的身孕,这些日子在府中休养,她倒没觉得身子有何不便。如今真的飞墙走壁起来,才觉得身手到底不如之前轻盈。
她想揭开真凶真面目,但并不想被人当刺客拿了,于是行动越发小心,回忆着小坏受惊吓之处,一路贴着墙边缓缓靠了过去。
乔立是个文官,哪怕这两年因乔贵嫔升迁得特别快,在兵荒马乱、胜者为王的乱世中,也没法与跟随梁帝出生入死的那拨实力将领相比。他的府里或许有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还不至于去养什么特别厉害的能人异士。但如今忽然出现在乔府的那黑衣人却是不折不扣的绝顶高手。若是被发现,以阿原的身手根本斗不过;即便加上慕北漂,大概也就是逃命的机率大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