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里应该清楚,如果你被从储君的位置上拉下来,意味着什么。”
鼎鑫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甚至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残忍。
“今天早朝的时候,佘蟒跟陛下请求将即将成年的七公主赐婚给蛇族的王子元华,也就是佘妃的外甥。如果这桩婚事成了,蛇族和蛟族就都站在佘妃那边了。你说我是不是也该站到那边去?反正你自己对这事儿一点儿也不在意,这样换了储君,我也就不用再做太傅了,多好。”
下午上课,雀蓝雨也提起储君的事,一贯的懒散姿态,嘴里说着能吓死那些正统老古板的“逆言”。
“去啊,你看看他们信不信你。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好歹教了我这么久,他们要想扳倒你的‘爱徒’我,最先开刀的对象应该就是你吧?”
我学他的样子,斜靠在椅子上,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二十年的相处,足以让我了解雀蓝雨的性格,典型的嘴硬心软。
“哈!原来你还清楚啊!”
雀蓝雨翘着脚朝我冷笑一声。
“记住,你的性命、你的地位,都不只是你一个的。在你身后还有很多条性命休戚相关,包括我,包括江流,包括师兄,包括金梨、银梨、玉梨等等。从你被推上储君这个位置开始,我们的命运和你就紧紧绑在了一起。如果你倒了,不仅是你会没命,就连我们,都会给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