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装有她家当的钱袋还在她的怀里躺着,要是出门在外家当被偷了,她可能会让那个小孩儿知道人心有多么的险恶。
江心满往那个小孩消失的地方撇了一眼,衣服洗的发灰但是却很干净,和莲子那时候的事情还不一样。
对方右手手心和侧面都有不自然的红色,要么是被打的,要么是胎记,磕碰不会有那么的艳红的颜色,她记住了。
江心满拍拍自己腰前,里面的银子被拍的作响,谢潮生了然。
“那里面没有多少钱,走吧。”
“嗯。”
谢潮生并不喜欢那些扒手,即使是多么幼小或是多么年迈,如果有人偷他东西,那么那人绝对活不了几天。
当初他的簪子被偷走,他还记得当时那股钻心的痛楚。他的簪子是他娘唯一的遗物,在深宫中,他们二人相依为命,他一直是被他娘保护的对象。
虽然因为他天性不喜纷争,被兄弟陷害,被皇帝打压,他的娘一直护着他,即使他娘心心念念的皇帝从来不曾看过她,她也从来没有想过用皇子这个身份去获得任何的恩宠。
在毫无亲情可言的深宫中,他娘是他唯一珍视的人,只可惜……他娘最后因为皇帝疯了,又染上伤寒,没撑过冬季去了,他感受到了这世界的人心凉薄,自私自利……
很不幸,他也慢慢变成了这样……要不是当年染病离开了深宫,不知道他的骨头现在在哪里看着夜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