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为何发笑?莫非是外臣有失礼的地方?”贾和皱眉。
徐帝笑而不答,只待贾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立即就让人丢入油锅,活活煎死。
“笑你楚人不自量力,妄图高攀上国!”徐帝没开口,反倒是臣列里的一位白胡子老头,踏步出列,扬手怒指。
“阁下是?”
“大徐丞相张之乎!”
贾和点头,拱手施礼,“张相说我楚人不自量力?何谓不自量力?若量力而行,我东楚区区七万楚士,当初就不会以殉国之兵,截杀南梁三十万!”
“若量力而行,则雪鹰不渡千山,江鲤不跃龙门,这天下间,岂非都是庸碌之辈!”
“唯有引颈就戮之辈,才会有量力而行之说。”
张之乎气得吹胡子瞪眼,却又没法反驳,甩了甩袍袖,狼狈地退回臣列。
“好一个伶牙俐齿!”没等张之乎站稳,又有一道声音响了起来。
贾和冷冷转身,“阁下又是?”
“大徐太尉吴丰!”
“东楚奸相当道,傀儡幼帝,我徐国乃上国,岂能与这等乱臣之国,结为友邦!”
贾和微微一笑,“若真是奸相当道,南梁攻伐之时,又岂能举国相应,共赴国难。士为知己者死,吴太尉多说无益,话不投机,还请回列。”
吴丰咬牙切齿,却又无言以对,怏怏地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