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洪大光根本意图与馆址就构不成必然因果关系。
关于另一个重要人物丁松,馆址选定何处,更加只是一个托词,不过以此作为攻击对手的工具而已。
丁松提出馆址千万不能选在江边,而一定要落户城北新区,完全是基于同洪大光的矛盾,实际上与真正的馆址选择并无关联。简言之,他对“鲲鹏馆”地址的干预,主要是让洪大光不满意、不舒服。再说得直接一些,只要洪大光支持的,他丁松必反对且奋起而斗争到底。这就涉及到一个让廖志国更加头痛的问题:一旦储开富的问题解决了,洪大光心头之患解除了,丁松那边仍然、甚至更加不满,矛盾必定还会激化。这样一来,就得在设法解除洪大光心疾的同时,再设法寻求一个令丁松熄火、噤声的办法。
“唉!实在是太复杂太为难了!一平啊,你说说,阳城怎么会出现这样两个人物?唔?”廖志国眼睛都憋红了,双手更是将太阳穴揉出一道深坑。
“哦,有了。丁松市长那儿,倒是有一个解决办法。”黄一平似乎忽然想起。
“快点,说来听听。唔?”廖志国催促道。
黄一平说的这个办法,其实倒也真的不失为一着妙招,也可以说是一个杀手锏,足以封住丁松之嘴——
丁松儿子供职省城某建材集团,主管钢材与幕墙两个大项的销售。几个月前,“鲲鹏馆”工程刚有风声传出,丁公子就悄悄找到黄一平上门推销,而且有意无意打出父亲丁松的牌子。黄一平知道,将来这个工程需要的钢材与幕墙,数量相当庞大,初步估算价值将达亿元以上,任何一个供货商只要沾上这个项目,都等于捡到一块肥肉。幸好,丁公子所在的那个建材集团,企业信誉与材料品牌、价格都还不错,作为主要供应商应该问题不大。不过,如果真让丁公子做成此笔生意,作为经手人定然有非常丰厚的回报,无形中也就相当于封住了丁松的嘴,岂能再说三道四、指手画脚?现如今好多官员,自己为人处事倒也不失清正刚直,对待平常亲属也还把持得住,可涉及到宝贝儿女的事业、前途往往就心慈手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