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红双手捧着信纸兴奋地读着,惊诧的是,渐渐地冷了下来,最后把信往桌上一放生气地看着屋门。
“红!你又失望了?”萧军小声地问。
萧红依然生气地看着屋门,没有回答。
萧军走到桌前,双手拿起来信,认真地读了一遍,和缓地说:
“你生的什么气呢!先生的信上说得很清楚嘛:‘你们如在上海日子多,我想我们是有看见的机会的。’这就是说,我们会见到先生的!”
“我再给你说一遍,我要现在就见到先生!”萧红随手拿过来信,指着信的抬头,气鼓鼓地说:“你看吧!先生称我为女士,说不定啊,向题就出在‘女士’二字上。我要马上写信向先生扰议,声辩我的身份不是什么女士,而是一个苦命挣扎的逃亡者、亡国奴!同时,还要继续告诉先生,我急于会面的心情。”
萧红激动地坐在桌前,提笔展纸,飞速地写着信。萧军难以阻止,只好在室内茫然地踱着步子。一会儿,萧红拿着一挥而就的信走到萧军身旁,余气未消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