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的往外一看。
就看中年男人一巴掌往白术的脑袋上拍过去,他“嘶”的倒吸一口凉气,痛苦的捂住脑袋,却不敢反驳也不敢动。
真的是祖传的长相,就算是人到中年也是依然清秀的五官,她想那一定就是白术的爸爸了。
他的声音徒然的沧桑痛苦了起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泪腔,“两年前,就是在这里送走了你哥和你嫂子,你是个医生,你别再叫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啊。”
他走进办公室,关上休息室的门,换下了那可笑的大裤衩和拖鞋,穿上了蓝色印着急诊ICU标志的衣服,然后走出来,静静的看着肖砚。
“抱歉。”
“为什么要道歉?”
他双掌捂住眉心和眼睛,“我刚才太激动了,所以很抱歉。”
“那你现在冷静下来了吗?”
他摇摇头,“拜托你了。”
CT显示在冠状动脉左回旋支有一巨大动脉瘤,向外压迫左心房。
他尽管是病怏怏的连开口都困难,一句话说几个字都要喘的,还是奶声奶气的跟肖砚解释自己的名字,“这名字很奇怪吗?我觉得很美啊,因为我爸爸是南极科考队的,我妈妈在乌斯怀亚通往南极旅程中遇见了他,姐姐你知道乌斯怀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