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也是……我还以为……”还以为你们都吃不了苦跑掉了呢。励翔咽了咽口水,将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嗯,我离开圣使之后,就一直在朔方的塔桥里为人诊治。”明粟低头看了看尘晖平静的脸,又道,“据我所知,前后追随过净水圣使的人如今虽然做着不同的事情,可一直都在默默地帮助着所有人。”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一座木桥之上。这座木桥连通朔方的贯城河,也是河水正中的圆形石塔与岸上连接的唯一通道。
明粟打开石塔底层的木门,将尘晖和几个冰族伤员都抬了进去。见励翔好奇地四下打量,明粟一边搬出自己的医箱,一边解释道:“这个石塔原本是用来向过往船只收税的,后来荒废了,我就占来开了个医馆。”
“我的伤不碍了,先照顾他们吧。”尘晖躺了一阵,感觉精力奇迹般地慢慢恢复过来。他向忙碌的明粟和励翔摆了摆手,扶着墙壁站起身,走到塔外的桥面上。
石塔窄小,于是尾随而来的人们都静静地等在桥下,看到尘晖出现,都欢呼起来。
尘晖笑着向他们招了招手,目光却悄悄地搜寻着某个身影。披着那条无依谷里带来的披巾,舒沫看上去就和普通的西荒妇女类似,然而若不是她,只怕自己真的会死在那个癫狂的空桑老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