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那么爱这里,永远的层层叠叠的绿色滋润着我的双眼,每一口呼吸都是野草和溪水清新的味道。这里少有人类制造的声响,但大自然里有那么丰富的声音,微风吹得毛竹沙沙响,鸭子在溪水里哗啦啦地拍打着翅膀,虫子们躲在野花后面叫。
我想整个夏天都待在这里,却遭到了蚊虫的袭击。村子里来了我这么块少有的鲜肉,虫子们疯了一般来尝鲜,几天下来,我的胳膊和腿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咬痕,肿得粗了一圈。我痒得坐立难安,彻夜难眠。有天我无所事事便数了一遍身上的包,最后发现我的全身被咬了四百多个包。
虽然舍不得奶奶,但我还是被迫下了山,回到北京。
我时常想着大山的美好,对比着它的闭塞。我意识到我和那里的年轻人很不同,我和堂姐提到的我喜欢的书和名人她一概不知道。邻居的孩子们穿着旧衣服,他们根本不在乎是否上学。我有种心塞的感觉,便时不时把我不穿的衣物和看过的书打包寄给姑姑,让她分给村里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