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随着戈罗德的话茬子往下说,一次次地把举起的手又放下了,他把麻袋往一头雾水的巴迪面前推了推。
沥青把脑袋从麻木条子中间探了进来。
“你们几个最好马上上台,”他说,“赶快!”
巴迪放下了吉他,打开了麻袋,开始扯里面的内衬包装。
“已经调好音了。”悬崖热心地说。
随着最后一层包装布被取掉,竖琴在阳光中熠熠生辉起来。
“他们会用胶水之类的工具创造奇迹,”戈罗德说,“我是说,我知道你说过,拉蒙多斯没有人能修好它,但这里是安卡-摩波。我们几乎什么都能修好。”
“快点儿请吧!”沥青又把脑袋探了进来,说,“迪布勒先生说你们必须过来了,他们已经开始扔东西了!”
“我不太懂这些琴弦,”戈罗德说,“可我试了一下,听起来……还不错。”
“我……呃……不知道该说什么。”巴迪说。
观众反复而有节奏的叫喊声就像锤子一般一下下地敲打着。
“这是……我赢来的,”巴迪沉浸在他自己遥远的小小世界中,说道,“靠一首歌赢的,歌名叫《西恩尼·伯德·达》。我整……整个冬天都在练习。是关于……家的歌,你知道的。还有离别,知道吗?还有树啊什么的。裁判们都……都很高兴。他们说在五十年之后,我可能就真的懂什么是音乐了。”
他把竖琴揽到了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