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耳边一声饱含奉承的声音。
甯修远一抬头不意外的看到一张阿谀讨好的笑脸。他无动于衷,一口将杯中酒水饮尽,伸手又要去拿官窑出来的白釉甜白瓷酒壶,却不想半路被人截了道儿。
“这种事儿下官来就好。”赵金廷手掷酒壶,撩着宽大的官府袖摆,谄笑道:“早就听闻王爷酒量惊人,如今看来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甯修远没推拒,赵金廷斟了酒他就喝,他不开口说他的目的他也不去接他的茬儿。
赵金廷心中有些打鼓,所谓‘活阎王’可不是胡乱吹嘘的。只是他想到自己那孽障女儿办下的蠢事,就算甯修远现在面前的那张脸阴沉的能够滴出水来,就算他双腿在打着颤也不敢有丝毫的退缩。
“听说嵁州的儿女的酒量都是极好,不知道这话是真是假?”他没话找着话说,“说起来下官一向是仰慕王爷这般的英雄豪杰,只可惜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机会。”
甯修远就将杯中酒水饮尽,赵金廷忙不迭又斟上,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王爷下回再回去嵁州的时候,不知道下官有没有荣幸跟着王爷一同去见识见识。”
闻言,甯修远眉头不禁动了动,手中的酒杯停在半空中,然后抬头皱眉道:“怎么,礼部尚书的大衙门容不下赵大人?”
赵金廷一噎,脸色瞬间成了猪肝色,“不敢不敢。”他打着哈哈,连连摆手:“王爷误会了,下官哪儿有这个意思,只是这么多年下官一直向往边境景色。可是一直没有机会见识到,难得能够见到王爷,所以下官难免就有些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