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听见大老官长叹道:“好吧,算我棋逢对手了。舒通,你就是革命导师们批判过的那种流氓无产者,身上充满着流气、匪气。”
通哥说:“刘……局长,你不要我说你是臭……知识分子吧?我说了,你不要乱……扣帽子。弄得好,我还可……以帮你。”
大老官冷笑道:“我用得着你帮?”
通哥说:“你犯了致……命错误,忘记了走群……众路线。”
大老官说:“我不缺你这个群众。”
通哥嘿嘿笑了几声,说:“你真……以为社员群众写……得出诗?我敢说,书……上印的群众诗,都是秀才加……工了的。可是你带的这些秀……才不行,我晓得。”
祠堂里玩着的小伢儿见我贴着壁板偷听,突然大喊起来:“六坨,特务!六坨,特务!”我吓得要死,朝他们做眼色。这时,工作组的几个人担心出事,都跑了下来,高声喊道:“刘组长!刘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