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样的画面,掠景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怕他受风吹了。
于是脚步轻如鬼魅地走到他近旁抬手去合上窗,低头一瞥,他的眼下有一圈很深的乌青,想来是她失踪的这几天都没有睡,她又抬手布给他一道美梦诀。
叶言学的脸下面压着一沓地契,莫名的,掠景俯身凑近去看,睡着的他还握着玉雕的毛笔,手下压着的纸上写着他龙飞凤舞自成一派的字,如是写道:
“悦人花树百亩,山巅绛粉花田,有屋舍数间,清泉小径,猫狗数只,灵兽数只……”
剩下的字都被他压着看不到,但手下面压着的几个字,能看个大概:“我们的家”。
掠景准备合窗的手僵在那里,几乎就在这一刻感觉到了早已失去的复杂情感如洪流般霸道地流窜在她身体里,就连那空空如也的心房都一下下的抽痛。
她觉得自己很冷,却又灼灼发烫,脚下都觉得虚晃。
她收了手,呆呆站了半晌,然后俯下身在他安宁闭着的眼睛上落下一个吻,有些冰凉的水滴落在叶言学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