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父亲讲了近三十分钟,老板要收九十元电话费。我给了一张百元大钞,多余的算作小费。那个帮忙拨电话的女孩就在旁边站着,听见我说要娶吃桃叶橙长大的青滩女娃儿,她忽然偷偷红起脸来。我几乎将她当作肖姣,可惜没有找见那两只小酒窝,否则我会轻轻地吻她一下。
弄清电报的来历后,我问肖姣,如此出乎意料,我是不是成了不受欢迎的人。
肖姣说:“哪能哩,作为三峡旅游区的一部分,青滩欢迎一切来此消费的人!”
我说:“既然我成了青滩的纳税人,那就应该享受纳税人的权利。”
肖姣问:“你想要哪些权利,是不是真想娶一个吃桃叶橙长大的女娃儿?”
古仕光突然叫饿,要上街吃饭。他拉上骏马在头里出门了。
肖姣和我面对面站在阳台中间。她不看我,我却注视着她。
我说:“昨晚打电话你也听了?”
肖姣说:“没有,你那黄州话难听死了,我才不听!”
我说:“可我看见你了!”
肖姣说:“那是你喝多了。”
我说:“幸亏多喝了些,才将别人看成了你。”
肖姣轻轻地笑起来,两只小酒窝里荡起了春风。她给我讲了个小笑话,说是父亲临出门时儿子要他带上指南针,父亲不理解,儿子说父亲喝醉酒后总搞不清回家的方向,有个指南针他就能回家。当天父亲还是迷了路,因为他被指南针上的南北极搞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