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浅哪里肯饶,念瑾听到这样的浑话的怒火仍堵在胸口难以畅怀,冷道:“你们已是犯了宫规,本宫不能由着你们胡来!来人,把这三人拖入暴室,好生反省!”
那暴室哪里是反省的去处?从来只有进去的命,没有出来的命。纵然宛清自觉言语圆满,也不禁花容失色,一张脸骤然煞白。薛静芬看着不忍,却也不敢阻拦,思绪转的飞快,不等宛清求饶,已出口道:“姐姐。妹妹瞧着不妥。”
熙妃有心惩治,听闻此话自然不喜,挑眉道:“有何不妥?”
薛静芬见熙妃发问,愈发谨慎起来,缓缓道:“既宫中皆有此言,单处置这三人不过是扬汤止沸罢了。此事也非姐姐所能左右,姐姐便不必理会。姐姐若是将这三人打发去暴室,知道的是姐姐因着念瑾欲严惩,不知道的便会说姐姐手段狠厉。姐姐无端去惹着名声。”
薛静芬见傅清浅神色微松,但眉目间仍有怒气,想来也是因为气不平,话锋一转道:“但此事既被姐姐听到,也不能轻易放过,以彰显姐姐三妃之一的威严。”
傅清浅神色微动,问道:“那你说,如何处置?”
薛静芬道:“一人刑五十杖,小惩大诫也就是了。如此姐姐既可平息怒火,又有公允之名,何乐而不为呢?”
熙妃忖了忖,怒火虽是平了大半,仍有些不忿,但念及薛静芬所言有理。便阖眸摆摆手道:“就依你说的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