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之蝶穿著银丝的素裙走了进来,诧异地道:「这不是谢大人吗?这是犯了何事?」
她走进上书房,柔声道:「君上,你前阵子不是还夸过他为人忠厚,憨实可信吗?」
亦裕扫了一眼耷拉脑袋的谢问柳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庄之蝶又接著道:「说来这谢问柳也有救驾之功,我也还未赏过他,他还有多少板?」
葛儿察连忙道:「三十板!」
庄之蝶转头求道:「裕哥哥,这三十板就算我的赏赐,免了可好?」
亦裕不吭声,但是不耐的挥了挥手。庄之蝶微笑著又走出了房门,走到谢问柳身旁道:「这三十板君上饶了你,以後可要记得仔细当差。」
谢问柳抬头刚好看见庄之蝶似笑非笑的脸,忽然明白她是故意等自己挨了十棍才出来求情,这十棍与其说是亦裕打的,还不如说是庄之蝶打的。庄之蝶必定是教训他,不要以为自己抓了她一点把柄,她就教训不了自己。谢问柳忍著痛爬起来,跪了个头,道:「臣谢过娘娘。」
葛儿察扶著谢问柳出去,谢问柳一动後面绽破的皮肤就生疼,他深吸了一口春天清新的空气,里头夹杂著青草味,他抬头看了看蓝天白云,长出了一口气,道:「活著就是好。」
葛儿察抹著眼泪道:「小的知道大人这顿棍子是为我们挨的,什麽也不用说了,以後大人叫小的往东小的绝不会往西,大人差小的向西小的绝不向东,以後一切都听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