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您信不过那个卡瓦尔坎蒂吗?”
“我!只要他签字,我可以支付给他一千万。他就归入我刚才对您讲的第二流财富,我亲爱的丹格拉尔先生。”
“可是,他那样子很普通!我真可能仅仅把他当作少校了。”
“那您也是高看他了;因为,您的眼光不错,他实在是貌不惊人。初次见面的时候,他给我的印象,就是戴着光板肩章的一个潦倒的老中尉。要知道,意大利人全是那路货,要么像东方大法师那样光彩夺目,要么就像犹太老家伙那样穷酸相。”
“那个年轻人倒是强多了。”丹格拉尔说道。
“对,恐怕就是有点儿腼腆;不过,总的来说,我觉得他还拿得出手。本来我还挺担心的。”
“为什么担心呢?”
“因为您看到了,他进入我家,差不多就等于踏入社交界,至少有人这么对我讲。他随同一位特别严厉的家庭教师旅行,却从未来过巴黎。”
“所有那些世家出身的意大利人,习惯于在他们之间通婚,对不对?”丹格拉尔仿佛随意问道,“他们喜欢让他们的财富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