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灵叹了叹气,“不用查,小姐只要瞧着大房每天穿金戴银就知道,他们的份例比我们的要多得多,说是大公子在朝堂要不少的开销,咱们家公子左右是在章台院里没什么事,就将他的开销挪给大公子了,还有二爷的也是……咱们二房每月能拿的份例……算起来大概只有一半,有时候还不到。”
“母亲不管这些事吗?”沈相宜接帕子擦着脸,有些奇怪。
“小姐忘了不成?夫人的母家是秦家,秦家人多重武,这内宅的事情,哪里理得清楚!夫人这些年又为了公子的事情四处奔波寻大夫,也没个心思管,所以大房的要管,就交给大房的管了,前些年倒也还好,也就是近两年开始,越发的差了,就连送来的 菜食都是府里挑完了挑剩下了的才送过来的。”
玉秀气呼呼的接话,“可不是吗?每回那菜都蔫了吧唧的,好些菜做出来味道都不对了,咱们院里头还有些下人在说闲话的呢,可难听了,还有些真是,上赶着去巴结大房的!小姐,这些吃里扒外的,就应该大棍子打出去才好!”
沈相宜接过炖盅,用小勺子轻刮着上头的牛乳蒸酪,“竟有这样的事……”
“可不止这些……”几个丫鬟在她跟前扒出来好多事情,比如说吃穿用度,都是大房、三房挑剩下了的才送过来,再比如月例银子的克扣,再比如大公子在外头挂帐却挂在二爷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