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儿,咱们走!”
庆儿在玩木头蟋蟀,闻听此言,一溜烟从榻上爬起来,跟着陆渝走了。
芳如这才上前来,忧心忡忡道:“夫人倘若执意不允,陛下若真降罪下来,陆家倒了,只怕夫人也....”
慕莞齐淡淡:“莫说我愿不愿意开这个口,就算我真有此心——可究其根本,我与宜王又有何情可说?”
芳如唉了一声,一抬头,望见慕莞齐悠哉悠哉的神色,似乎丝毫未挂怀着心上。
芳如反而不解起来:“夫人,你为何半分也不担忧此事?”
“因为根本不需要担忧。”
慕莞齐轻轻一哂:“储位之争如此激烈,景王此时对陆府发难,就不怕被人说心胸狭隘,容不下有功之臣么?”
芳如闻言,陷入了更深的不解:“若是如此,那景王究竟是为何要针对陆府?”
“借题发挥罢了。”
慕莞齐懒懒:“景王几次三番想拉拢陆家,却都被将军明里暗里推拒,景王本就心生不满。眼下在他看来,陆家拒绝了他的示好,却又转投向了宜王,他焉能不气?”
“原来如此——”
芳如恍然大悟,终于领会到了其中关窍:“如此说来,此次景王殿下虽是对陆家发难,实则却是借机针对宜王殿下——”
“不错。”慕莞齐颔首道:“而无论陆家是否真心归顺宜王,起码在外人眼中,将军府已是宜王的麾下,代表的便是宜王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