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天难以形容,是梦想和坚信的杂糅。既拥有,又要假设。眼前还有时间猜测。是一种无法描摹的冲动,在这天,刚到中午却想半夜。两颗心灵洋溢出来的喜悦,感染得行人也都兴高采烈了。
行人纷纷停在圣安托万街圣保罗教堂门前,隔着马车玻璃窗,观赏珂赛特头上颤动的橘花。
继而,他们回到受难会修女街,回到家中。马吕斯容光焕发,得意扬扬,同珂赛特肩并肩,登上他那次奄奄一息被人拖上去的楼梯。穷人聚在门口,都得到一份施舍,并祝福新婚夫妇。家里到处摆满鲜花,就跟教堂一样芳香弥漫。焚香之后,便是玫瑰花香。他们恍若听见天宇悠扬的歌声,他们心中有上帝,他们的命运就像展现的星空,他们望见一束阳光从头上升起。突然时钟敲响了。马吕斯注视珂赛特的迷人的手臂,以及透过上衣的花边隐约可见的粉红部位。珂赛特发觉了马吕斯的目光,便羞得满面通红。
吉诺曼家的许多老友应邀前来贺喜,他们围住珂赛特,都竞相叫她男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