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什么?”
“壁炉旁边有个普普通通的信插架子,用一根脏绳挂在墙上一枚生了锈的钉子上。”迪潘一边说着,一边拿出香烟点上了火。
“信插架上有什么东西吗?”我问。
“有两三张明信片、一封信。信封很脏,而且破皱了。我只见写着的地址。当然,和乔治说的不大相同,连信封规格也不一样大。但我却心知肚明:‘这正是公主被盗去的情书啊?’”
“你是说,勒布伦换了信封?”
“换个信封,这么容易,为什么不换?”
“这么说,勒布伦根本没有把信藏起来!”
“对警探说来,”迪潘说,“已经藏得很巧妙了。”
“你用什么办法把信拿出来?”我问。
“我不急于一见就拿。在告辞的时候,我把金烟盒留在他的桌子上。第二天早上,我到勒布伦家拿回金烟盒。我跟他闲扯了几分钟后,街上一声枪响,接着传来有人呼喊、跑步的声音。
“勒布伦走向窗口,伸出头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我则走近信插架,拿出那封信,放进口袋,然后把我预先写好的一模一样的信放进去。跟着,我也走近窗口去。”
“街上出了什么事?”我还是不明白。
“有人打响了一支旧枪,把人们吓着了。可这枪只有火药没弹头,不伤人。警察训斥了打枪的人,把他赶走了。这时,我也离开了勒布伦的房子。半个钟头以后,我见到那个打响旧枪的人,给了他一百法郎,这是我许诺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