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黎飞快地在纸上挥舞了一阵,终于舒了口气,搁下笔来。
他专心地转头看她,温热的气息在她脸上若有若无地轻拂而过,唇几乎要贴到了她的面颊上。
成婚近一年,白鹿茗此时竟还会因此而脸红心跳。
她不禁悄悄别过了脸。
北堂黎却捏着她的下巴,将她转了回来。
迫着她,同他对视。
“葫芦谷,就是卓音他父亲……”她只好没话找话。
“嗯。”
她的脸,被他潋滟春光、满是柔情的双眼扫了一遍又一遍。
“你方才在做什么?”
“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栽两次跟头。”
“嗯?”
北堂黎将下巴抵在她被包裹得并不明显的肩头,“你,那时候,是怎么想的?”
白鹿茗眼皮一跳,她知道,北堂黎问的是出事那一日,她为什么会对自己那般残忍。
或许乖乖束手就擒,还能跟战槐西谈条件获得一线生机呢?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是战槐西,后来,听他们谈起,想起我们让战槐西吃的那些亏,战槐西这人自负得很,对于自己被诓骗一事,一定是气急败坏的,我怕他捉了我,反倒不杀我,而是发现了我们的关系,拿我去同你谈条件,我怕他……搅乱了你的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