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季扬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长T,卧室里暖空调“嗡嗡嗡”的运行着。
刚发了些汗,他脸色好看了许多,白皙的脖颈处隐约有汗水滑落,纯和欲相互交织在一起,美得让人悸动。
任茜没敢再看,偏过头,别开视线。
“我只是想起了上一次感冒发烧。”
上一次?
任茜悄悄的拍了下自己的脸颊,压下了心头的一股别扭后,抬眼望着他:“什么意思?”
贺季扬浅笑着:“好多年前了,应该是……我决定考法律系那一年。”
任茜问:“高三吗?”
贺季扬摇头:“不,是研究生。”
任茜:……
学霸,告辞。
“我是贺家最小的儿子,因为我是父母做试管生出来的,”贺季扬说,“我父亲认为二哥没什么前途,所以把命运赌在了我身上,那一年得知我要考法律,他气坏了,连同我母亲一起把我狠狠的骂了一顿,甚至还赶我出家门,那时候是冬天,我没穿外套,在外面待了一天一夜,回家后就发烧了。”
任茜:“那后来呢?”
贺季扬看了她一眼:“后来一个人憋着,就憋好了,从生病到痊愈,我父母都没来看我一眼。”
任茜不太会安慰人,但是这个时候总得要说什么才合适。
想了想,她说:“你父母对你很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