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缺乏更多声音的年代。一本《一切》,已经够了!
王五月还沉在刚才讲话的兴奋之中,小一道:“青桐是个历史文化积淀深厚的地方,越是这样的地方,越需要新文学的空气,越需要我们来不断地开拓与呼唤。”
高玄点了烟,他的脸色显得苍白,在下午广场的光线中,游离着,如同一只因为过度亢奋而有些虚脱了的鱼。
高玄说:“深厚的文化积淀,是一种幸福,更是一种灾难!”
“先锋,先锋!因此必须先锋!用哲学和自由的火炬,点亮当代青桐的天空!”王五月几乎跳上了桌子,背后的横幅,因为他动作太大,不断地摇晃起来。
李小平看着小一。他约略知道些诗人的生活,小一从工厂里辞职了,也有人说是被开除了。他现在主要靠稿费和诗歌朋友们的接济过日子。这正是一个诗歌的年代,他走到哪里,都有一批追随者。女人,诗歌,酒,与对当下社会的批判,构成了他生活的整体。他说:“我是一个时代的代言者。我必须以我自己的姿态独立于这个时代。我是时代的,而非我自己的!我非我,我是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