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时贤哲,思造化之至理,推生民之习业,量夫中夏粒食邑居之民,蚕衣儒步之士,荒表茹毛饮血之类,鸟宿禽居之徒,亲校短长,因宜防制,知城郭之固,暂劳永逸。代表诸蕃,比因高车外叛,寻遭旱俭,戎马甲兵,十分缺八。
“去岁复镇阴山,庶事荡尽。遣尚书郎中韩贞、宋世量等检行要险,防遏形便。谓准旧镇,东西相望,令形势相接,筑城置戍,分兵要害,观农积粟,警急之日,随便翦讨。
“如此,则威形增广,兵势亦盛。且北方沙漠,夏乏水草,时有小泉,不济大众。脱有非意,要待秋冬,因云而动。若至冬日,冰沙凝厉,游骑之寇,终不敢攻城,亦不敢越城南出。如此,北方无忧矣。”
《怀传》云:“世宗从之,今北镇诸戍东西九城是也。”
案魏于六镇,所集兵力甚厚,而仍不能无藉于长城,可见长城之于备御,为用甚宏。故至南北朝之末,东西分争,北戎是惧,而其功愈亟。
孝静帝武定元年八月,齐神武命于肆州北山筑城,西自马陵戍,东至土磴,四十日罢。明年十月,复上言:幽、安、定三州,北接奚、蠕蠕,请于险要修立城戍以防之。躬自临履,莫不严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