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爸爸说我们可以先吃。他晚点回来。”
陈匀娴从冰箱拿出鸡汤,放在炉子上加热。
会议的结果已昭然若揭。夫妻一场,她了解杨定国,假使进展得很顺利,杨定国绝对会按捺不住的。陈匀娴把双手贴在脸上,试图以手掌的热气柔和她僵冷的脸。她对着儿子挤出一丝笑容,不想让杨培宸感受到大人的复杂心思。杨培宸吃了半盘炒饭跟一些汤,还吃了一整块蛋糕,陈匀娴陪着儿子吃了些,没有太多,她还得空着一些容量,陪杨定国吃。
趁着儿子在浴室洗澡的空当,陈匀娴忍不住传了一封信息:“还好吗?”
杨定国很快回传:“晚点说,现在很烦。”
那个晚上,杨定国满身酒气,蹒跚地步入家中。陈匀娴深呼吸一口气,心底充斥着懊恼与不满的情绪。她要工作,要照顾孩子,还得安抚丈夫的情绪。她体贴了这么多人,可有谁来体贴她?
杨定国坐在玄关的板凳上,踢掉鞋子,大喊:“你知道老板说什么吗?”
“我不在会议上,怎么会知道?”
“他要我再忍忍,有人比我更急。他妈的,我难道就不急?学长说,因为Bob的舅舅有来打点,Ted的爸爸跟对方交情十几年。十几年又怎样?就能这样不劳而获吗?”
“所以,你这次又没有了吗?”陈匀娴只关心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