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心知肚明自己这与生俱来的吸引力,女人对我略有冒犯的注视并未表现出不快或是尴尬。她稍稍一怔,便不作声地把头扭了回去。
倒是我,被女人的反应衬得有些手足无措,慢步轻声地走到女人面前,召唤着渡。
渡像在公寓一般,赖在草毯上晒着太阳。看那模样,不知比攀在窗台上惬意多少分,满脸都是一副让我闭嘴的嫌弃。它对我的召唤更是充耳不闻,光是斜眼瞥着我。
女人不知是被我逗乐了,还是被渡逗乐了,捂着嘴“哧哧”地笑了起来。
我无可奈何地冲着女人耸耸肩:“它不怎么听我的话。”
“这猫有灵性。”女人收回了笑,没有看我,愣神盯着渡。
“你刚才叫它什么?”她突然抬起头,看着我。
“哦,渡。摆渡的渡。”
“渡……”女人垂下眼睛,嘴里低声念叨着。她收起膝盖,抱在怀里,起先被压趴下的花草一脸醉意地伏在女人身边。不应景的一瓶百草枯,滚在女人脚边。女人看到,慌慌地扯着裙摆,将百草枯压在了裙下。
我像是明白渡为何赖在这儿不走的原因了。女人说得对,渡是有灵性的。
“真拿它没办法,”我搔搔头,“我能在这儿歇会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