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们看完了,又一溜烟地坐着小车走了。而教师们还得为他们的转正努力答题。一会儿,又有人做起了小动作,我把脸拧向窗外。我想起了我的启蒙老师,至今还在乡下的小学校当民办教师,而他教出来的学生却遍布全国。
考试结束,铃声响起了,他们一边交卷子,一边说着感激的话。一个约六十岁的老教师,头发已谢顶,戴着高度近视眼镜,凑到我跟前说:“咱是教师,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可是没办法,年龄大了,脑子记不住东西了,眼看着就教不动了,临老还是个民办教师。”他絮絮叨叨地说着,从提兜里掏出两个干馒头给我,不管我怎样推辞,他还是把馒头放下就走。那两个馒头在我家的窗台上放了很长时间也没有人动,儿子说他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么黑的馒头。他问我,怎么吃啊?
父亲节的无奈
文 / 杜欣欣
对父亲,我谈不上感恩。请原谅我的直率,因为他确实对我没有养育之恩,虽然我是他生命中的最爱,虽然没有养育我并非出自他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