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这种人有什么话好说?”王虎诧异地问。
那人一五一十地答道:“他问那人下的是什么种;看了种子,问牛是怎么拴到犁上的。那些兵都笑他,可他不介意,仍盯着看。”
王虎迷惑不解,喃喃自语:“我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军阀要去注意牛是怎么拴的、种子是什么样的。”不一会儿,他又不耐烦地问:“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说的没有?”
那人想了想,答道:“晚上他住了店,高兴地吃馒头吃肉,还有饭和鱼,只喝了一小杯酒,完后我就离开了。”
一个个陆续回来的人向他报告他儿子都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喝了什么等,一直到他儿子搭上驶往海里的轮船。此后王虎就只能等信了,去的人无法再跟着走了。
王虎也无法预计儿子不在身边时他能不能忍受那种不安的情绪。但有两件事使他排遣了一些愁绪。第一件是密探们从南方带回的消息,他们说:“我们听说南方闹起了一场古怪的战争,是什么造反、革命的,而不是军阀之间的那种战争。”
王虎近来胸有成竹,不屑地答道:“一点也不新鲜,我年轻时就听说过革命,我也参加过,自以为很了不起,其实不过是打仗而已。军阀们在反对当朝政府时联合一致,可是在推翻了当局,获得成功后,他们又分道扬镳、各自为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