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梓南苦笑了一下:“你老兄还是跑得更快一点、更好一点。”
余涛说:“这两年有时候我会冒犯老兄一点。”
宋梓南说:“这时候说这个有意思吗?既然是同场竞技,有时候难免要抢抢跑道嘛。无非就是如此而已。终点和目的毕竟是完全一致的嘛!”
余涛悠然地鼓了两下掌:“好!好一个‘无非就是如此而已’!”
宋梓南说:“上个月,上边有个领导到深圳视察,说,深圳经济特区这些年是靠国家输血活命的,如果一旦把输血的针头拔掉,它就不行了。”
余涛说:“是吗?当时我也在场啊,我怎么没听到这个话?”
宋梓南说:“当时你去洗手间了。”略一沉吟后,他突然满脸涨得通红,激愤地站了起来,急狠狠地来回踱了几步,又停在余涛面前,大声地嚷道:“深圳完全是靠输血才发展起来的吗?说这样的话公平吗?公正吗?干脆把我宋梓南撤了算了嘛!把深圳特区也撤了算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