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枝看着他,发出一声冷笑:“我们又不心虚,有什么好跑的?你以为我们是在躲你吗?”
“你们倒是没躲我,”夜寒脸色沉沉,“你们还敢招摇过市呢!你知不知道,这个时候你若是被人认出来,咱们就前功尽弃了!”
阮青枝重重地在桌角一拍:“什么叫‘咱们’?谁跟你是‘咱们’?你是你,我们是我们,请这位爷不要乱攀亲戚!”
夜寒仿佛有些想笑,又强忍住笑意,露出一脸无奈:“这又是发的什么脾气?刚刚不是还好好的?进了门突然又走,还要跟奴才们拼命,吓得丫头们眼睛都哭肿了!”
“哟呵——”伴月在旁怪叫起来,“你家花魁娘子眼睛都哭肿了呀?你快心疼死了吧?既然这样还不快回去哄着她,来见我们小姐干什么?替你家花魁报仇出气吗?”
夜寒一愣,笑意终于没能忍住:“所以,你们是为素儿的事生气?”
没等阮青枝答话,他自己又皱了皱眉,“也不对。她说你已经猜到她的身份还是跟着进了院子,是见了旁的奴才们以后才忽然说要走的。——所以,到底是为了什么缘故?”
“没有什么缘故!”阮青枝烦躁地道,“就是我们跟您也不熟,无缘无故去住您的院子、惊动您的奴才,我们感到惶恐不安,所以就走了!”
夜寒的眉头越皱越紧。
他当然听得出阮青枝是在生气。至于为什么生气,他却不明白了。